村里闹过邪祟，村里长辈请来了茅山道士做饭驱邪。
本来我们这些小孩子是不能看的，怕我们被脏东西盯上。
但我很好奇便偷偷观望。
道士的降服邪祟的过程让我充满敬畏，一直到现在记忆犹新。
01
我出生在南方，一个叫清安村的村庄。
清安村风景秀丽、河水绕村，酷暑难耐的时候我们喜欢下河捉鱼。
怪事发生在我初二的暑假，那天我和伙伴们像往常一样下河玩。
我们跳进水里，痛痛快快地泼水玩。
遇到水鬼的那个人叫吴江银，他是我们几个中水性最好的。
他喜欢游泳，经常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好长时间再出来，炫耀他很会憋气。
这次我们打闹的时候，他让我们数他能憋气多长时间。
河水并不清澈，往深里什么都看不清。
当时他往下游，我们还起哄想干扰他，结果他下去了足足两分钟。
我们都觉得他很厉害，大声喊他出来。
但他没有像往常一样钻出水面，有人说吴江银肯定是出事了，我们连忙去找大人帮忙。
当时许多人找他，但他消失了一样没有踪迹。
有人在岸边用竹竿探找，有人跳进河里面找吴江银。
我看到了许多人，他的家人都快急哭了。
家里人把我骂回了家，晚上大人们陆陆续续回了村子。
他们说吴江银八成已经被淹死了，尸体被冲远了所以找不到。
我那晚睡不着觉，伙伴的死让我很难过。
第二天，吴家人请了村里的捞尸人，来打捞吴江银的尸体。
02
捞尸人姓洪，村里人都称他为洪二爷。
洪二爷的子女都不在村里住，妻子于七年前去世了。
他说干他们这一行的，最后都会变一个人生活。
不过，他不在意。
他好喝酒，因为是酒坊老主顾，他买酒都会得个便宜价。
他一次买下几大坛酒，村里人说他除了喝之外，还用酒来洗澡。
因为常年接触尸体，用酒可以除异味。
洪二爷捞尸的时候，许多人会在岸边踮着脚看。
他打捞吴江银的时候，我也挤过去看，我心里还带着点儿幻想。
也许他下一秒就会从水里冒出脑袋，吹嘘他自己憋气有多厉害。
只见洪二爷在吴江银失踪的流域撒下稻米，又宰了村里今天第一只打鸣的公鸡。
将最长的鸡毛浸透鸡血，在扔进水里。
我看着那片河水突然就发黑，紧接着出现一个小漩涡，鸡毛被卷进去转了转就沉进水里。
洪二爷撑着一叶扁舟，在鸡毛消失的地方开始打捞。
半个钟头后，他捞出来第一具尸体，紧接着又捞出来了两具尸体。
我突然觉得浑身发凉、腿肚子酸软。
我坐倒在地，最后怎么回的家我都不记得了。
那三具尸体都摆在洪二爷院子里，盖着白布，人去认领。
听说尸体已经腐烂发胀，吴父凭着胎记领走了吴江银的尸体。
他们说尸体都没有舌头，右腿上还有块发黑的手印，一看就是被水鬼索了命。
过了一天，吴家办丧事。
我也去了。
03
席上我听见许多人说着水鬼索命的事情。
“吴娃子肯定是被水鬼拽下去淹死的。”
一个喝酒的大人这样说道。
我听着他们的话，得知另外两具尸体是隔壁村的孩子。
他们说这水鬼太凶了，一连害死三人。
一定要找人收拾他，吴家人已经请了道士来除鬼。
我听了后觉得高兴。
那个害人的水鬼要被消灭了，我一定要点一串炮仗庆祝。
从小我就听村里老人讲那些鬼怪的故事，对故事中能降妖除魔的法师心生敬意。
在我的想象中，法师们长相和家里贴的神仙画像一样，长须凤眼，周身飘着彩带。
等见到道士本尊的时候，我有些失望。
来个两个道士，一老一少，他们穿着洗得发白的道袍，留着长发用木簪盘住。
老师傅胡稀疏，小徒弟脸颊消瘦，没有我想象中的风采。
村里的人围在河边，只见老道士嘴里念念有词，小道士恭敬地拿着一个瓷瓶。
我觉得无趣，但随着他们把香灰一样的东西洒进河里后，我傻眼了。
原本平静的河水翻腾起来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水里扑腾着，激起阵阵水花。
老道士大喊：“脏东西出来的时候，别让小娃看见！”
他说完，在场的大人纷纷捂住自家孩子的眼睛。
我妈也捂住了我，但我从指头缝里往外瞄，只见一个东西从水里蹦了出来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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