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地有一地的禀赋和个性,而要能说清楚这些并为人所接受,则是一件不易的事。

“桂林山水甲天下”早为世人所熟知,而我要讲述给你的——“美丽句容福冠天下”,或许你不以为然。这里之所以冠名“天下”者,并非虚妄之赞美,恰恰的是句容拥有这样的禀赋资质、人文容量和时世机缘。

在人们眼里,福地似乎是遥不可及的,而能称得起“第一福地”的地方更为令人神往。纵观天下,名山大川,清秀者无数,峻拔者千万,然而这“第一福地”的名号,偏偏落在了句容一隅——茅山,且自唐代时其声名鹊起,至今依然排位于“七十二福地”之首。无论以何眼光来看待,此地所孕育出的灵性与气场,非言能及,不临其境难知其真。我只能告诉你:此地“距神仙不远,离人间很近”,修行与世俗、信仰与生活在这里得到了天然的融和。我猜想这也许就是“第一福地”的缘由吧。

不知是为了映衬第一福地之神奇,还是与第一福地相媲美,“苏南抗战胜利纪念碑”成了绕不过的话题。她仿佛汇聚着一种力量,那傲睨群峰的姿容坚定且安详,直到有一天被发现其所幻化出的神奇妙象,令世人为之所惊服。的确如此,世上的纪念碑林林总总,而唯有此碑成了“世界一绝”。碑前放鞭炮,空中响军号,已为千万人所耳熟,可其奥之处则是:军号之声只能在碑的正前方,八十米宽幅,纵径两千米内才能听得,别地所听依旧是鞭炮声。这让当今的科学界莫衷一是,无从认知。这碑呀,不是造物主的能耐,也非当今人的设计,这看似没有答案的境况,留下的只有人与天之对应,天籁与灵魂之交响了。天下仅此一碑!

句容因古老而留有的积淀深沉致谜,这也就给了人们的想象催生出极大的空间。当你造访这里的一对石刻——辟邪,想必会产生出一种时间节点的虚幻。这对辟邪位于一片相对平展的原野上,是为梁武帝之子萧绩守墓的,此为华夏同类石刻之最。如今,墓地已非辟邪依然,尽管在岁月中浸泡了年,无减当年雄姿。伫立于旁,当这对庞然大物映照在现实的夕阳中,你也许不会去寻度其墓主人的古今,对此物从何而来?定会扣问考索再三的,此正为该谜之所在。

福地,灵在山,动在水。句容之容与水本就浑若天然,曲而有容,有容乃大。秦淮河作为南京的母亲河发端于此,从宝华山一路而下的一弯水,所漾起的桨声灯影中的无数风流,汇成了一条生生不息的文化之河。而赤山湖更是句容的掌上明珠,这里栖息着一部沧海桑田的史诗,浪花中闪烁着湖熟文化远古的身影,水面上传扬着三国时吴国操演水军的鼓角,如今这里已成为知名的国家湿地公园,碧波映天,草长莺飞,水之仙境,鸟之天堂。

或许是大自然的观照,成就了福地的厚实,即便在植物世界我们也能寻见其出处。句容土地上生长着以本地命名的物种——宝华玉兰,发现时原产地宝华山仅残留18株。这么圣洁的灵魂选择了宝华山,一代代在这山的深处孤独地坚守着,若不是掩不住的芳香熏染,这份低调莫不成了岁月的一种错失。此树被奉为植物化石,足见其珍贵程度。大自然的垂青并非无缘无故,与宝华玉兰相匹配的还有两株“神”树,一株银杏树、一株木瓜树,岁起宋代,阅世千年,如今依旧绿荫华盖,矗立于福地之上,由此见证了这片沃土所涵养着的巨大的生命力。

句容不仅此地可探,其名更为可究。寻遍天下,“句容”之名独一无二,且自汉代起这个名字叫了多年,无更无改,世间不说是绝无仅有,也是极为鲜见的,其守一如真之品性,名可鉴也。

行走在句容,你随处都能触碰到多彩多姿的文化。平方公里的土地上,生活着33个民族的兄弟姐妹,耕耘福地,和睦互拥,分享着多元文化的浇灌。这里屹立着两座宗教名山,一座道教上清派发祥地——茅山,一座佛教律宗第一名山——宝华山,佛道两教植根于此,勃发出的文化源远流长,更萌生了人类对德善之美的一种憧憬。一县之域,两个祖庭、两个全国重点寺观相生而立,此象全国唯一。

兴许是不可抗拒之美,句容成了历代文化人的猎艳地。入文化人的法眼,已是不易,能留下点笔寸墨更为其难,可葛洪、陶弘景、李白、储光義、刘长卿、韩愈、顾况、皮日休、陆龟蒙、王安石、苏轼、岳飞、杨万里、徐渭、康有为等等,在此缠绵于山水,动情于笔墨,吟唱于诗文,把一抹灵魂烙进了句容肌体。

就连帝王对句容也格外钟爱,秦始皇巡游,曾登临句曲(茅山旧名)北垂山,发出了“巡狩之乐,莫过于山海。自今以往,良为常也”的感慨(《寰宇记》),自此,良常山成为茅山的别名。此外,茅山秦望山的得名也缘于秦始皇的此次登临。另据《太平御览》引《茅山记》记载,秦始皇曾在北垂山埋下白璧一双,深七尺,由丞相李斯刻篆璧文:“始皇盛德,平章山河,巡狩苍川,勒石素壁。”《真诰》《太乙真人内传》等道教典籍也有相同记载,留下了“始皇茅山埋玉”的传说。梁武帝、唐玄宗、宋徽宗、清康熙帝等更不惜御笔之贵,轻易地就为句容落墨,可见其作为明代开国皇帝朱元璋祖籍地与历代帝王的缘分了。在帝王中与句容之间最难昭述的属清乾隆帝,他六下江南六上宝华山,该山何来神力如此吸引着他?这么殊宠一地,对乾隆来说极其难得,用缘分概之已嫌轻然,其里定含两相的不解之谜。

正因为有这许多历史和文化的铺陈,其物化出的景物带着一种超然,难怪著名画家陈逸飞先生面对这块土地时,脱口而出:“此乃最美之地也”,想必句容定有扣动大师心灵的东西。行许与“天下第一福地”形成了契合,美与福总是相生相随的。

说来也巧,地域之灵性仿佛是长在句容大地的一样,其最南边有天王镇,最北面有下蜀镇,南北两镇相对而生,像是句容一肩担起的两端,“美丽句容福冠天下”在这里也找着了注脚,此机缘何能得之?唯句容也。

天下,天下究竟有多大?天下之大大到无限,天下之小小至微尘,人人心中有天下。正是:一心一世界,一境一天下。

作者/来源:金陵句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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