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导语:上期讲述了张雨早期书风鉴于赵子昂、虞集、李邕和欧书,书风神骏清遒。这期我们继续这个话题,来说说张雨后期的书风因何转变和转变后的风貌。

之前说过,张雨身处的时代正处于元朝政治、经济和文化发展推进的核心阶段,也是书法艺术尤其是赵氏书风深化上升的黄金时期。

此时既有领袖倡领的尚古风潮,也有群贤创变的新鲜气息;既有楷行草的端雅流丽,也有篆隶书的高远古朴;既有书法之树的繁花硕果,也有与姊妹艺术(画、印)的珠联璧合。

在此成长过程中,张雨也逐渐走出了具有个人色彩的书法之路,而代价却是思想上的极度痛苦和他的一世清名。

01内圣再完美,也无法实现外王的抱负

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知识分子早早的遁入空门,抛弃了世间的包袱,不只是张雨个人,也是元代整个汉族文人阶层的无奈,出仕无途,报国无门,痛苦的他们于是找到了宗教作为自己的麻醉剂,至少能获得心灵上的慰藉。

张雨,初名泽之,后易名雨,字伯雨,又字天雨,号山泽瞿者、幻仙另号句曲外史。钱塘人。自小师承家学,身上自然拥有遗民气质,弱冠之年便托迹黄冠,此后亦儒、亦道终老余生。

张雨出生在一个南宋遗民家庭,六世祖为南宋崇国公横浦学派创始人张九成。祖父逢源是宋末的一个通判,宋亡后不仕新朝,虽然官职不高但是文化修养深厚。

逢源归隐于元初,常与高克恭、仇远等宋宿,儒饮酒唱和于他的泉月精舍,这也使得张雨幼年便有机会受教于名儒门下。良好的家庭氛围也致使张雨年纪轻轻便博文多识、善谈名理,这对张雨的艺术道路产生了非常深厚的影响。

但是元政府的种种作为看似平息了江南世子的激愤之情,但是等级制度依然深入人心,“南人”的社会地位并没有因此改变,他们看不到出仕的希望,即便“内圣”的再完美,也依然无法实现“外王”的抱负。

基于这种无奈的现实他们纷纷寻佛觅道求得心灵的慰藉,张雨亦是如此,20多岁便弃家从道,他信仰上清派,此派因历代宗师多居茅山因此亦称“茅山道”。

张雨自出家以后,游历江南诸名山,江南的秀美山川涵养了张雨的性情,也开阔了他的视野。后来张雨从学王寿衍,入开元宫,并有机会与他一起同入京师,在其间张雨得以拜见赵子昂,

并亲侍赵氏学书,这促进了张雨书法的极大进步,并且成为日后赵氏复古风潮当中重要的一员。

虽然张雨出家为道士,儒家的入世思想依然影响着他。他号“贞居”,洁身自好,不与世俗同流,因仰慕陶弘景的为人而号“句曲外史”,这些都是张雨心境的体现。

直到张雨结识了#杨维桢#以后,受到他狂放不羁的思想的影响,这种积极向上的思想便被世俗的享乐逐渐代替。

所以60岁时,张雨竟毅然弃道还儒,往来于三吴间,纵娱酒色,书风亦转而恣肆超迈,前后判若两人。

02遇到杨维桢后的张雨书风虽礼而野

元代特殊的环境造就了元代特殊的文人性格。张雨以超尘脱俗的道士身份,加上他超人的天资,形成了与众不同的特色。正应了那句:胸中有气象,下笔如云烟。

张雨身为遗民后裔,与儒、道等方外雅士多有接触,成人以后又善谈名理,浸淫于道家思想之中,养成了他清高、狷介的性格,胸中有,笔下才会有。

正如他的《跋邓文原急就章卷》,写的清新、遒劲,整体成一种向右上方倾斜的姿态,字字潇洒,从开始的第一个“至”字起,笔笔提按自如,能感受到张雨在书写时的强烈的节奏感,以及洒脱的心情,这是摆脱了世俗的干扰,超然物外的人格显现,然而张雨书法的真正的优点不在于他用笔多么的熟练,精准,而再于他表达的“意”,从字里行间表露出来的“清遒”之气。

此时的张雨还是那个能在乱世当中找到灵魂的处所,有着清高、绝俗个性的人,直到他遇到了杨维桢。

元代中、后期,蒙古官吏只知聚敛而不知治世,文人士大夫更加的痛苦,世事无常,何不在短暂的生命中寻求一时的欢乐?杨维桢就“在江山风月中耗尽一生”。从他的书法创作中可以感受到他内心的极度痛苦。

张雨60岁后常与当时的文人结交,内心也发生了急剧的变化,其早年亦儒亦道,后来还俗,与杨维桢等文人雅集,携妓,饮酒,游玩。

生活的恬淡、清逸减少了,及时享乐思想上升,早年反映民众疾苦的诗作不见了,取而代之的是对世俗享乐的歌颂。再加上他晚年的体弱多病,思想上极其的矛盾,导致了后期思想及书风的变革。

陈继儒在《妮古錄》卷四中评价张伯雨的书法时说:

张雨如道士蘸词,虽礼而野。

如张雨的《题张彦辅画诗卷》:

起首的“清才”二字,墨色较浓,结体稍显拘束,随着不断的深入,情感也开始自然的流露,到“树”字的时候出现了第一个高潮,此字左边的“木”起笔时墨色较浓,随着情感的不断宣泄,用笔不断的加速,以致到右边的“寸”字的时候,由于急速导致了竖画的干枯,从而与左边形成对比,此后高潮迭起。

此作情感的流露较为明显,特别是“郭”字这样的长笔画在以前没有,可见其书风的变化。

此种形式用笔见于张雨的另一书作《登南峰绝顶诗草书轴》:

其晚年作品,无论是诗文还是书写都较前期的豪迈,且个性鲜明。此作品一改常态,用笔天真洒脱,不拘于细小的刻画,字形的大小以及墨色的枯、湿、浓、淡变化随着用笔自然的显现出来,一气呵成,其“一”字先斜上然后再平刷出,可想见他创作时无拘无束的心情,“夫书者,心之迹也,故有诸中而形诸外,得于心而应于手”正是张雨登上南峰顶时心情的写照,通过字里行间酣畅淋漓的表现出来。

这样的作品在张雨前期是没有的,不仅是即时性创作,同时也是对自身的一种突破,其遒劲的线条,修长的结体,似乎又有怀素的影子,广博的学识,加上自己出众的天赋,因此形成了他独特的面貌。

结语:

张雨从小受家学的熏陶,早期书风神骏清遒,成为道士后,行为举止中规中矩,书法创作也很少有狂野的一面,正如彬彬君子。

然而世事多变,元末的社会现实导致了文人当中有一种“世纪末”的不安情绪,文坛领袖杨维桢无论在诗歌与书法方面都表现出强烈的狂放意识,其书法的怪异在元末的书坛可算是首屈一指,张雨在这样的环境中,与这样的文人交流,他在艺术上的变化,看似有点突兀,实属必然。

生活上的巨大变化也感染到了他书法上的创作,也张雨的书法又发展到了另一高度。这些作品虽看上去粗头乱麻,干、湿、浓、淡,粗、细变化桀骜不驯,但是仔细端详,每一字又暗合法度不落俗套。难怪在元代众多的学习赵孟的后生中,张雨能占有一席之地也就不足为奇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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